莫:一中很注重文娱能力,我刚到一中的时候就受到了重视,因为老师给我的评语是:能歌善舞,所以,我在一中当了文娱体育委员。现在想起来,我觉得很有趣。
有一次跳剑舞,我的剑被打到地上,我捡起来继续跳,最后还被评为优秀演员。我在文娱方面受到了重视,但是我在体育方面并不擅长。后来,我到中文系工作,文娱方面的接触也渐渐少了。当时我主要负责《语文月刊》项目的财务、出版和发行。当时,高考指导这一栏目关注度高,《语文月刊》的发行量非常大。那段时间我的工作很忙,白天要把书寄出去,晚上要负责归档、登记地址等等,连稿件都是用大箩抬回来的。
在这个过程中我主要负责管财务。我现在就往文体的方向走,有时会打打门球。97年退休之后,我被中文系返聘,也是负责管财务。真正退休以后,我就打太极拳,参加太极拳比赛,练太极剑、功夫扇、太极扇叶,这些也是有参加比赛的。
因为当时参加太极拳比赛的人会打拳的不多,所以我就教大家,然后去比赛。我主要是负责主持工作的,负责拍照。因此,我的兴趣转移到了摄影上。再后来,我还参加了广场舞。
\ 二 \ 莫老与华师分校的故事
莫:那时候,高考刚恢复不久,我转去韶关办分校,大概是八零年。
生:是什么分校?
莫:那时华师的总校在广州,在韶关办了一个分校。后来八几年那里结束了,我就回到这里。
生:那个分校是不办了吗?所以才回来?
莫:当时是上山下乡。在那边办一个分校,下放的干部都在那里劳动。后来在政策的许可下办了一个分校。
那时不是知青,而是上山下乡的青年都回城读大学了,很多文化水平不高的工农兵也跟着回城读书了,大家回城以后就在广州读大学。文革后高级知识分子被下放,给他们办一个地方劳动锻炼,叫做劳动改造,同时利用他们在那边办了个大学,就叫分校。
也有一部分年轻教师到那边去办那个大学。有的在那边上课,有的在那边放牛。现在一个民办学校的校长,忘了叫什么,办得挺好的,当时在学校那边管一个仓库。当时大概是78年。
生:老师,你在那是做什么工作的?
莫:我当时在那边,是在幼儿园里当教师。下放的干部回去了,幼儿园没人管,我们就去了。因为下放干部有带家属去,有家属就有小孩。当时那些小孩调皮得要命,六七岁,还没小学读。广州这边很多老师也带家属过去那边办分校,那时我小孩也才两三岁。
生:是什么时候回来华师的?
莫:到了80年我结束了分校的工作就回来了。
\ 三 \ 少年初识 相依相守
生:那之前呢?您一开始是怎么进的?
莫:我是跟家属过来的,当时还没有读到大学,72年高中毕业后,我就在海康当民办教师。当时我要到处去宣传讲解,讲了几年。徐老师65年毕业,我是68年就到广州来。我62年高中毕业,徐老师61年高中毕业,我小孩69年出生以后,72年我就去了韶关。徐老师当时还在广州这边工作,他要把我带出来,又不能带到广州,就带到韶关。徐老师去韶关那边做老师,我作为家属也过去那边了。
生:徐老师是什么时候来华师工作的?老师你们俩又是怎么认识的?
莫:他是一毕业就来华师的,大概65年。他在华师读书,也在华师工作。
我们当年是高中同学。当时我初中毕业,原来记成绩是五分制的,四分到五分就用红笔打分;三分以下呢,就用蓝笔;四分是80分左右,五分是100分。我当时是红分,属于优秀,所以和他考上了同一个高中。而且我们都是雷州的,他是客路的,我是纪家的。所以,一到一中我们就认识了,联系也比较多。后来我又当了学校的团委委员,徐老师也是团委的,我们就一起工作。由于这个缘故,开会的时候我们总是在一起的,例如一起去开“三反五反”相关的会议,所以我们当时就在一起参加宣传工作,因为我会唱歌,他会写。徐老师笔是很厉害的,当时一中还有个笑话,就是“学徐英,赶徐英,追徐英”,我就追上去了。
在韶关是因为我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。当年刚好是62年,我考高中的时候恰逢大跃进,扩大招生啊,大办学校啊,一到62年,就压缩,收紧牙根,不办大学了,这正好是我毕业那年。徐老师61年就上大学了,当时大学的升学率比较高,我62年就低了,我们4个班毕业,才4个人考上大学,特别难。没考上大学我就当民办教师。韶关那边扩大招生了,老师不够,就有很多老师带家属上去。我一去就进幼儿园。
\ 四 \ 莫老眼中的大跃进与穷苦日子的回忆
莫:大跃进时期盛行浮夸风。大跃进就是大丰收,那些人就吹牛皮说:“一亩地产一万斤”,要验收的时候就找几块田全部插到一块地里。
生:去验收的人也看得出是插进去的啊?
莫:反正就是吹的。我们海康你知道的啊,那个他就叫人积肥,大跃进就是什么都要搞大的,他就在一大块墓地那里积肥。养猪,把全村的猪抓起来,放在一个猪栏那里养,叫做大跃进。我们插禾都要有一定距离的,这样禾才长得壮。当时,有一个潮州农民,他搞“蚂蚁出洞”,一个跟着一个,把禾插得像蚂蚁出洞一样密密麻麻的。结果长起来都吃不了。当时吃大锅饭,全村人就把所有的米、锅拿出来,不准家里藏有米。